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,白昼这些味道都藏在人的身上,于是你只能闻到皮脂腺分泌的气息,或者潜在散发的致命吸引力。只有在静谧的夜晚,车水马龙被银灯夜幕代替,夜上浓妆后出场的人群,他们带来的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味道。
北京的夜晚,潜伏着无数的声音。你若想听历史的喊叫、文化的嘶吼,就在北京的夜里呼吸那质量不高的空气吧,你一定能够嗅到像是很久以来就不曾融化的味道,有市井的、大俗的、大雅的,更有不染凡尘的、无论何时都超超然然的。是近乎透明的芝华士,或泛滥虚华泡沫的燕京,为黑暗的夜里,增添了更多娇羞的红润。
同一个夜晚,我在工人体育场转一圈,又去三里屯飘一阵子,再到后海闻了一会带有怀旧气息的夜风。世界各国的味道都在这里,上下五千年的东西拥塞在一起,纷乱而庞杂,不过难道不正是你心中那永远包容的地方吗。夜晚,每个人都在欢呼歌唱,黑暗看着人们,宽容地发射着寂寞的光,北京的夜——这样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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